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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瞎写

 

20

“老大！”

自由人居住地的尽头横七竖八地堆着几副棺材，叶修刚一靠近，不远处便有个灰头土脸的人冲了过来，看样子像是要给叶修一个熊抱。

周泽楷伸出手，不着痕迹地挡住来人，把叶修纳入自己身边。

叶修捏捏周泽楷的手，看向来人：“包子。”

“老大！你终于来了！”包子兴奋地凑过来，被周泽楷挡了一下，视线转移到他身上，“小子你是谁？挺帅的嘛，什么星座的啊？”

“？”周泽楷一脸茫然。

“射手座。”叶修在一旁答道。

包子问：“射手？那你是不是很能射？”

“……”周泽楷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。

“咳。”叶修假咳一声，面不改色，“包子，你刚刚是不是在忙，先去忙吧。待会儿还要开个会讨论大事。”

包子一秒被转移注意力：“好嘞。”一边喊着“大事大事”一边往回跑。

叶修气定神闲地斜睨着周泽楷，说：“被人调戏的感觉如何啊，首领大人？”

周泽楷红着一张脸，局促的模样让叶修眼里的笑意加深。他正准备跟着包子走去，被周泽楷一把抓住。

容易害羞的首领大人看上去似乎快要爆炸，却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：“我能不能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那边包子突然回头，奇怪地问：“老大？你们怎么了？怎么脸都这么红？发烧了吗？”话说出口感觉不对发现，回头问：“吸血鬼也会发烧吗？”

被问到的罗辑：“……”

罗辑连忙把包子拉过来，起身对叶修鞠躬：“前辈。”

叶修装作没有看到一旁吼着“你竟然打你老大，小弟你要造反”的包子，朝罗辑点头：“辛苦你们了。”

“没事没事，这是我们应该的。”罗辑连忙说，“情况已经稳定了，但不知道那边什么时候会再出手。”

“应该快了。罗辑，你把沐橙他们喊回来。”叶修又转头对周泽楷说，“小周，你让蝙蝠传个信，召开首领会议。”

罗辑应了一声，拉扯着包子走开。

周泽楷看着叶修的脸色，轻轻柔柔地把人圈在怀里，说：“别怕。”

叶修有些哭笑不得：“我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
周泽楷不管，自顾自地说：“我在。”

“……”叶修沉默片刻，终于还是把脑袋抵在周泽楷肩头，从喉咙口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。

“嗯，你在。”

一个人行走，难免要收敛起所有的软弱，把最锋利的那一面展现给外界。他早已习惯孤身把所有的责任挑起，与未知的危险抗争。

而现在，有个人安抚他“别怕”，有个人告诉他“我在”，而这个人恰恰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一个。于是他心甘情愿褪去保护壳，将柔软的内里暴露出来，奉上完完整整的信赖。

叶修在周泽楷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嘴角。

——那，他就假装他很害怕好了。

 

这次的首领会议前所未有地热闹。兴欣以强势的姿态介入血族事务，尤为招仇恨的便是主座上这一位。

“没人有意见吧？没人有意见我就坐了啊。有意见的赶紧提出来，我跟你好好讲道理。”叶修坐在主座，慢悠悠地说。

“有意见有什么用啊，你还不是已经坐上去了！”

“你说的讲道理根本就不可信！肯定要动手对不对！”

叶修笑眯眯地听着下面的争论，耐心地等着他们闹完。在座的也都是明事理的，哄闹几句便都安静下来。

——况且，这位置叶修不坐，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资坐。那可是第二代，无限接近起源的存在。

叶修说：“陶轩很快就会彻底恢复，到时候就要辛苦大家了。”

？？？

众血族面面相觑。

黄少天忍不住开口：“喂你什么意思？什么叫辛苦我们？你呢？打酱油吗？”

叶修说：“我？我当然是要做个英明的领袖带领你们走向胜利。”

大家齐嘘他。嘘声之大几乎要把屋顶掀翻。

叶修无奈地看向周泽楷：“这年头说实话也遭人恨？”

叶修自以为自己语气与平常无意，然而听在周泽楷耳里却多了一丝撒娇的意味。他耳根有些发红，伸手握住叶修的手，低声说：“别闹。”

叶修：“……”

其他人：“……”

叶修也不收回手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慢慢吞吞地与周泽楷十指相扣。安静的会议室里，这一点动静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。直到一干人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，叶修才露出大家熟悉的笑：“干什么，讨论大事呢，你们发什么呆？”

众人恨不得手上有个香蕉苹果梨什么的砸向叶修。明明是你们莫名其妙开始秀恩爱闪瞎我们的眼睛好吗！

叶修“恍然大悟”：“原来你们在思考，思考出啥了，说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在一片试图杀死叶修的眼神里，王杰希从容地开口：“各族处理各族内部纠纷，陶轩留给你处理。”

该提议赢得一片叫好声。

叶修说：“驳回。”

“凭什么！”

“凭我是第二代。”

……秒杀，下面吐血一片。

闹腾完了，叶修开始严肃起来：“陶轩被称为最强三代，一是因为他武力值的确高，二是因为，他的觉醒技很特别。”

“——是催眠。”

周泽楷瞳孔一缩。

叶修紧紧握着他的手：“所以，我们也要用特别的方法。”

 

耳边模模糊糊传来水滴的声音，由远及近，到最后在耳边滴答滴答。

他挣扎着睁开眼，眼前是无尽的黑暗。远远地，某个地方有光在闪烁。他迷茫地走过去，步伐机械呆板，像是提线木偶被人控制着。

他一步步靠近光，却发现光芒离他越来越远。他加快步伐，到最后狂奔起来，然而只是无用功。那一丝丝光亮不知是在指引他，还是在捉弄他，虚浮在半空中，在他永远触碰不到的前方。

他的速度慢慢放下来，直到停住脚步，直到筋疲力尽。

然后醒来。

 

夜空里有两点光点，伴着袅袅上升的烟。

沉默笼罩着这一方角落，只有间歇的吸气吐气声，给气氛蒙上一层压抑。

“你考虑好了？”

“嗯。”叶修把香烟掐灭，火光就此熄灭。

魏琛夹着烟的手紧了紧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：“这法子太险。”

叶修说：“对付陶轩就得这样。”

魏琛同样掐灭烟，两人之间彻底陷入黑暗。魏琛的声音不再是平时的不正经，而是罕见的严肃深沉：“你是不是……根本没恢复？”

令人窒息的静默，空气都变得稀薄。魏琛觉得有一只大手正箍住自己的脖子，再稍微用力点，他就无法呼吸。

良久，叶修说：“对。”

魏琛的呼吸停了一瞬：“果然……果然……”

他重复着这个词，语气更为冷峻：“那不行，绝对不可以。”

叶修不在意地笑：“不然呢？没别的办法了。”

魏琛紧紧皱着眉头：“不行！你会……”

“老魏。”叶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，带着从未有过的疏离，“我已经决定了。”

“……”魏琛问，“那他呢？他知道吗？”

叶修闭上眼：“……我会告诉他的。”语毕转身离去。

他身后，魏琛骂了一句脏话，用力将香烟摔在地上，脚狠狠碾上去。

 

叶修回到城堡时，周泽楷迷茫地站在大厅中间，形单影只，仿佛不容于这个世界。

听到动静，他望向叶修，眼神恢复一些清明：“你去哪了……我找不到你……”

叶修眼里一片柔软：“找老魏说了点事。”

周泽楷走过来抱住叶修，把头埋在叶修颈窝蹭着：“这么晚。”语气里满满的不乐意。

叶修乐了：“小周吃醋了。”

周泽楷头也不抬，继续蹭着以表明自己拒绝接这句话。他似乎是刚睡醒很迷糊的样子，喃喃着：“你别走。”

叶修的动作一顿，他垂下眸子，手指摩挲着周泽楷的头发。

“……嗯，我不走。”

小周……小周。

 

 卡，颓，丧orz

继续给大家安利原耽作者 木苏里，一万分真心安利《铜钱龛世》《黑天》，谢谢大家！